作家韩寒赛车励志故事
栏目分类:励志演讲 发布日期:2017-07-07 浏览次数:次
韩寒是近年来杰出的青年作家,韩寒的文笔工整深刻,敢爱敢恨,用于表达。韩寒不仅是一个作家而且还是一个赛车手,赛车手的路是充满荆棘的道路,为此他付出很多努力。下面为大家推荐作家韩寒赛车励志故事,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跟着本文细细品味。
2000 年,18 岁的韩寒退学;同年,小说《三重门》出版,两版150万册的销量让韩寒成了身家百万的“不缺钱”人—而在此之前,他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买一辆声音好听一点儿的进口摩托车。
从辍学青年摇身一变为“不缺钱”的人后,韩寒开始着手实现他儿时的赛车梦。据说当年他看中一辆改得花里胡哨十分拉风的富康,立即掏出14万多元现场提车,并将其从上海开到北京进行改装。所有配置都按照赛车标准进行了改造,车的外观也被改成夸张的模样:前轮换了个大轮圈,边上装了鲨鱼腮,还加了尾翼,把三元催化器等装置拆掉,为了追求巨大的声音效果,排气管改成了直排。但是这辆车只能用来忽悠涉世未深的小姑娘,真正上路就露了怯。“本来起步到百公里是13 秒,改完以后变14秒了,因为重了嘛,轮胎又加宽了,车也笨多了。”
2001 年,韩寒开着这辆改装车,和几个玩飞车的朋友在北京组建了一支“极速车队”。这支“个体户”性质的车队甚至没有自己的练车场,除了卡丁车场外,只能在北京近郊怀柔的山路上练车。“等于是非法飙车,还差点掉沟里去。”韩寒回忆说,“当时开得很差,乱七八糟的,开车也不是很理性,能开快就开快,很冲动。”
2003 年,韩寒高调宣布加入赛车圈,代表北京极速车队参加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上海站的比赛—不过这时他的坐骑已经不是当年那辆改装富康,而是一辆从香港买来的旧三菱。
那场比赛是他唯一一次提前偷偷勘过路的比赛。赛道开始是五百米到八百米的一条大直线,然后是一个左转弯,进入记者和观众最云集的地方。
“比赛前夜,我进行过无数次幻想,那人生的第一个转弯要如何呈现,是走一个非常标准的赛车线呢,还是炫目的漂移入弯,或者是中规中矩拐过去就行?结果是我没刹住车。”
韩寒职业赛车生涯的第一个转弯就从一把倒车开始。
之后不久是浙江龙游站,那里是砂石路。“我喜欢拉力赛,就是因为少年梦想。看着那些拉力车手在山间树林里高速漂移,十多岁的我目瞪口呆。从那一天,我就立志要和他们一样。人哪,在青春期总是不承认自己有任何偶像,却忘记年幼时他们给你的力量。当绑上安全带,戴上头盔,我觉得我所崇拜的拉力赛前辈们都附体在我身上。”韩寒在近十年之后的一篇文章里回忆道。
结果,他的第一个赛段就掉进了沟里。
“你说‘自信’这个词的英文到底是 confidence 还是 confident?”
4月末的一天,上海天马赛车场。这是上海大众333车队新赛季开始前的第二个测试日,太阳暖烘烘地照耀着赛道,韩寒懒洋洋地蹲在车队的P房门口,一边瞅着技师们调试赛车,一边与车队新闻官马怡然闲聊。
聊到英文这个话题,是因为不久之前《纽约客》的记者欧逸文采访他的事情。韩寒半开玩笑地说起,为了在美国记者面前表现对于美国文化的了解,他主动谈到了自己人生的头几部西方电影都献给了美国大片,比如《终结者》、《星球大战》等。没想到欧逸文听后大惊失色,夸张地嚷道:“那都是美国文化垃圾!”
讲到这里,韩寒突然顿了一下,然后若有所思地抛出了前面的那个问题。
“好像是confident 吧。”车队新闻官马怡然回答说。
哇,惨了,我一直跟外国记者说,I am confidence。这下丢脸丢到国际上去了。”他一边自嘲,一边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走开。
在成为职业车手的十年里,韩寒也许从未停止过在对自己说“I am confidence”。2004 年,韩寒结束了“个体户”车手生涯,带着自己的旧三菱车加入老牌赛车强队云南红河车队。
车队里也有着自己的森严等级。因为每场比赛一支车队只能派出两名车手,所以一号、二号车手是为车队争取积分的,三号车手只能做替补,四号车手主要用作宣传,一般会挑选比较有名气的人。少年成名的韩寒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四号车手。
“那时候我每换一个车队,油漆就加厚了一层。车队除了给我的车身上刷新各种 logo 之外,不会做任何实质性的改装和性能提升。”
韩寒这样带车挂靠车队的行为在赛车圈里非常普遍,业内人士称之为“自带干粮”。
由于在红河车队的几场比赛表现平平,在车队进行整容调整时,韩寒在人气和成绩比拼中输给演艺明星林志颖,失去了四号车手的位置。
不久之后车队通知韩寒,如果想要继续留在车队,必须自己去拉每场比赛10万元的赞助。而那段时期里,韩寒唯一收到过的赞助是一家小卖部赠送的一箱纯净水。
一位在米其林轮胎工作的朋友看他可怜,赞助了两条轮胎。韩寒感恩戴德地在自己赛车上贴满米其林logo,结果有人来传话,问他能不能把这贴纸给撕了,因为公司总部的外国人突然看见有台贴满自己商标、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赛车,非常不悦。“米其林有非常严格的赞助规定,一般只赞助能获胜的车手。”
结果一进赛段,因为赛车老旧,年久失修,没几公里避震器断了。“我当时是一个对机械几乎一无所知的车手,只知道抛锚了要打开引擎盖假装看看,显专业。”韩寒在博客中回忆道,那是他连续好几场因为坏车而退赛了,又逢其他车手开着全新的赛车掠过,恨不得卷起的土把自己给埋了。“手机同时响了,是朋友打来的。他问我,听说你又退赛了,别灰心,哦,对了,贴纸撕了没?”
那是他第一次为拉力赛默默流泪。“要知道如果你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,一旦你做不好一件事情,人们对你的嘲笑很可能打击到你。”他偷偷把车拖回了汽修店,无颜再去赛事维修区。
之后的比赛并没有发生逆袭的奇迹。在第一个赛段,赛车爆缸,活塞把缸体打了一个大洞,引擎室烧了起来。当时他再买不起一个发动机,“但在火光照射下,我再没有感觉心酸。”韩寒写道,“要知道坚固的事物都要经过烈火的锤炼,这火光既不能温暖我身,也不能焚毁我心。从那一天起,这件事情,我必须做到它。”
意大利人Pascal在天马赛场经营着一间小小的改装车厂,因为经营数年,算是上海赛车圈的一张老面孔,上海大众333车队全员上下都与他相熟。韩寒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,一会摸摸改装车的玻璃纤维前盖,一会与 Pascal 辩论各种轮胎的急速时间。他用纯熟的英文报出大串数据,力争自己的观点正确—至少在专业领域,他的英文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糟糕。
“我知道你,除了赛车手之外,你还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吧。”Pascal对韩寒嚷道,“嘿,小子,或许你下次该送我一本英文版的小说。”
韩寒似乎对海外发行自己的作品兴趣不大。“我喜欢在写作时玩一些文字游戏,有许多谐音、很多意思只有母语是中文的人才能看懂,这些东西很难翻译成其他文字。”他这样解释。